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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2年11月17日 星期四
第52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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莲花苑莲畔之音 那座23°26′的小城 盛开了一辈子的花

莲畔之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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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2

那座23°26′的小城

□ 高2021级20班 林玥 指导教师 雷萍

这里是北纬23°26′,哀牢山下。

层层叠叠的绿,渲染开一片深深浅浅的生机。群山连绵,郁郁葱葱,目之所及皆是一片鲜润的绿色。这里便是哀牢山。在哀牢山脚的一个小山谷里,静静藏着一个小县城,名为墨江。这个被北回归线穿过的小县城,得名于一个极富诗意的词语,“泼墨成江”。

这里,是太阳转身的地方。四季如春,似乎已被寒冬遗忘;暮去春来,四季仿佛在这里停止流动。得天独厚的地理环境,造就了这里冬暖夏凉的温和气候。老城区中心,石板路铺向各家各户,苍翠的古柏与古房檐头的红灯笼相映成趣,别有“红了樱桃,绿了芭蕉”的意味。城东家门的那条路上,有几棵老白花,旁边是一堵斑驳的砖墙。花开时节,浪漫了一城的时光;城南的街上,凤凰花开,似乎将天地镶上一层红边,你从高处看,就像是洒落满地的红豆,盛放得热烈,明媚得张扬;两边依山而建的北回归线标志园,冬季时会有樱花绽放,温暖了一季冬天,将一种恬适与静谧带给小城里的人们。城北的夜晚,灯灭得很早,路口的路灯在黑夜中铺开一种无法言说的温暖。燕子成群憩在电线上,是否还在说着梦话?它们早已入睡,像五线谱上成串的的音符。

一条小河,名唤涟漪,从城北流向城南,流过田野,穿过村落,流经学校,带着书声。从各种小桥下静静淌过,从喧闹繁华的集市边缓缓离开,一路南下,一路美好。

这便是我记忆中的墨江。我在凤凰花开的季节出生,在城北外婆家燕子呢喃中的龙眼树下长大。父亲带着我去看烂漫的樱花,母亲牵着我走向那些陌生的田野,走向涟漪河畔的学校。耳边,是思茅松的呢喃,是来自热带风的声音;眼前,是一座对我而言十分美好的小城,她的每一次呼吸,心脏的每一次跳动;她的每一种姿态,每一处美好,我都晓得,并且清楚地记得。

可是,不知从什么时候起,我记忆中的小城变了。

时间重新开始流动,四季的步伐已在小城里留下足迹。冬天的时候,寒风开始刺骨,再不复往日的温和;夏季的空气开始慢慢变得燥热,蝉鸣挂在夜晚的窗边,没完没了吵个整夜惹人心烦。清风依旧吹,却吹不凉缓慢上升的气温;花儿依旧年年开,却没了当时那样美的意境。小城不断向南向北扩展,山谷里的银色长河不断流淌。渐渐地,两边的山上也染上了银白色,那是高楼大厦在那里留下的印记,是一种令人悲哀又欣喜的颜色,是哀牢山无声的叹息与悲怆的呐喊。曾经清澈的涟漪河不再清澈,曾经怒放的凤凰花不再耀眼,曾经的小城啊,我记忆中的小城啊,消失了,找不到了。

外婆生了一场病,笑眯眯的总是喜欢坐在巷口晒太阳的她没熬过那个夏天。我坐在外婆家的小院子里,抬头看着头上那片绿荫。院子里有棵龙眼树,在墨江被叫做龙眼树的树。以前盛夏的时候,点点白花撒在绿叶里,像落在碧海里的繁星,不小心洒在茶饼上的芝麻,落在深绿色粗布衣服上的米粒。微光穿过一旁小厨房里晶晶升起的炊烟,像穿过水一般的白雾,它从树叶间滑过,顺着叶隙轻轻跃下,成为地上几个斑驳的光影,变成深秋枝头一串串熟透的龙眼。现在,我抬头看向树梢,阳光直直地刺入我的眼睛,很刺眼,很疼。不知是树荫不够密,还是阳光太无情,这里,也变了。

路上行人脚步匆匆,脸上没有了从前的闲适自得。“时间是让人措不及防的东西,晴时有风阴有时雨。”一切都在变,而时间呢?

时间一直走,不回头。小城终于又变了,不知从哪一个午后,又或是哪一个清晨开始,一点一点地恢复成了我所熟悉,我所热爱,我所珍视的模样。那应该是每一个墨江人民所熟悉,热爱并珍视的模样。绿水青山,金山银山,人们终于意识到,问题之所存,不应任其肆意发展。于是小城里的人们,开始用一种纯洁的挚爱,一种热烈的情感,来唤回我们的小城。哀牢山下,那座名唤墨江的小城正在回归。人们治理了集市污染,将集市分块划分,还小城一条清澈的涟漪河不再是空谈;万亩茶园,苍翠劲郁,哀牢山重焕生机已指日可待。凤凰花开,明媚似火;群燕南归,生机盎然。我的小城啊,她要回来了。

如今,求学于春城,心却仍系在一座名为墨江的小城,它也许并不那么繁华,但对我来说,已足够,那里的一草一木,一花一鸟皆有情,总有一天,“泼墨成江”的小城,我记忆中的小城,我所热爱的小城,我们的小城墨江,会在某一刻,回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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